Qiu

兔子生日快乐！

希望您开开心心拍戏，少喝点酒注意身体。近来看到的都是张先生微醺的样子，所以有了这篇沙雕，脑洞来自 张先生喝多了唱花房姑娘的短视频  

 

狄公一直觉得，崇州回来的李元芳已经是个稳重妥当的将军了，直到李元芳和王孝杰李楷固玩到一起……

 

事情是这样的，李元芳与李楷固王孝杰三人出去喝酒，席间聊的尽兴了些，西市酒肆里出来，就已经是宵禁时间了。

三个醉汉一人一匹马，坐在马背上还试图勾肩搭背，以至于三匹马脑袋都要挤在一起了，脚下直打绊子，看上去像六个家伙都喝多了。固本坊空荡荡的大街上，飘荡着王孝杰爽朗的笑声，“哈哈哈哈哈与二位贤弟喝酒，真是酣畅淋漓、阐扬尽致啊。”

 

“什么人胆敢犯夜！”巡夜的两列卫士甲胄整齐，迎面喝住三人。

王孝杰还在马上，张嘴全是醉态，带了点不耐烦的远远问那一列卫士：“什，什么人拦本将军的路？” 

“金吾卫巡夜！你们是什么人，敢在宵禁时间醉酒狂呼。”

“右威卫右营将军李楷固，这位是右威卫大将军王孝杰。”李楷固还算清醒，没太磕绊的报上了自己和上官名号，以期尽快结束这场误会。

“千牛卫中郎将，李元芳”哪怕是醉到胯在马上直晃荡，脸颊绯红，自报家门依然带着烈烈侠客风。

“这……”为首的金吾卫被几个官职震得发懵，一时没了前面的底气，怀疑这醉汉莫不是喝傻了，又犹豫是不是要行礼，后面的卫士已经开始小声嘀咕起来了。

“诶，听到没，那个人自称是李将军呐？”

“什么李将军？哪个李将军？”

“这你都不知道，就是说书人嘴里，平契丹定突厥的李将军啊。”

 

“三位将军稍候，小的这就去叫我们队长来。”为首的卫士带着怀疑，还是先行了礼。

“滚滚滚，别碍老子事。”王孝杰理都不理，径直拽了马缰，绕开要走。

“大将军留步！请问三位将军可有官凭在身？”为首的卫士忙拦住去路仰脸去问，怕冲撞上官，又怕一不留神放走了要犯。

也不怪夜巡卫士怀疑，三个醉汉，布衣斜领，看不出半分功名，夜半狂吼大叫，若是就这么放了，才是真的交不上差了。

“你烦不烦，说了老子是右威卫大将军”明明是蛮不讲理的话，只是酒喝的太多，吐字不清，倒显得有几分粘腻，扯了缰绳就又要走。

卫士不得不出手拽了马缰，奈何王孝杰喝的实在多，这一拽直接一个趔趄从马背上摔下来……

 

值夜的参军率着队长赶到时，场面已经完全乱作一团，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王孝杰，从身高到体格上已经没了一丝优势，只有脸上的一道刀疤还能显出点凶狠，被六七个卫士围作一团还挥着醉拳，李楷固由人挡着还跃跃欲试嚷着你们要造反不成！脾气暴的卫士被拦到另一侧还嚷着，就你还王孝杰，老子还他娘的尉迟敬德呢！

李元芳的处境不大一样，身边围的军士笑成桃花眼，求李将军亮一亮链子刀，只给他们看看就好，李元芳强调了一遍又一遍没带，军士们：说书人可说了，人家李将军的链子刀绝不离身，你该不会真是假冒的吧？

于是推推搡搡中，拿不出证件的几个人被参军默默记下了夜犯宵禁，冒充上官，殴打禁军的罪名。可怜那队长还一边叱责手下，一边跟不知真伪的几位醉汉将军，求爷爷告奶奶的讨饶，请诸位再去金吾卫府喝一杯，才算结束这闹剧，把几位请了过去。

 

狄府，亥末时分，狄公从书房出来，就撞见狄春鬼鬼祟祟的向府门方向跑，狄公出声喊住，那小厮才扭扭捏捏的承认，说是李将军出门没带兵器……

狄春os：李将军，可真不是小的不帮您瞒啊。

王孝杰和李楷固住着南衙禁军离着金吾卫太远，李元芳想着也就差人回家取个官凭而已，他没想到传话的小卫士见了狄春说的是要取链子刀……更想不到取了个大人回来……

狄公便服到时，旁边等文书的参军已经打起了瞌睡，狄公虽没见到三位大将军人，但已经听到了放声高歌的声音。

（李楷固：你问我要去向何方~~

王、芳：我指着大海的方向~~

三人：你问我要去向何方~~~~我指！着大海的方向！~

芳：嗒嗒嘀嗒搭~）

狄春已经轻唤醒了参军，递上了狄公的名帖，只吓得六品参军咣当跪倒，瞌睡全无。“下官不知阁老驾到，有失迎迓，还请阁老治罪。”

话一说完，外厅的卫士也是跪满了一地，沉闷的大气不敢出，可里面唱的正开心的三人一无所知，满卫府回荡着花房姑娘，场面着实尴尬。甚至让各位大人免礼的声音也被盖在了歌声下，狄公面子上挂不住，十分客气的弯腰去扶：“大人说的哪里话，是本阁深夜叨扰，给诸位添麻烦了，添麻烦了。”略客套便转身，黑了脸往内堂走。

狄春不用提点，已帮忙扶起了外厅诸人，拿着银袋子打点，诸位兄弟们巡夜辛苦，深秋天寒，多煮几杯茶吃，又拉着参军一旁坐下说话。

 

李元芳咿咿呀呀的还哼着，在见到狄公的瞬间骤然乖巧，偷偷去扯王孝杰与李楷固一角，扯停了歌声。“呀！大帅您怎么也来了，莫不是也来……”王孝杰话没说完已经被李元芳又猛拽了一下衣角，人带了个踉跄。

“还不快走。”狄公压低了声音语气不善。李楷固赶紧拖着王孝杰逃的飞也似，心里念叨着元芳兄弟，自求多福吧……

狄公把人领出来的时候，狄春已经一切打点妥当，抹去了夜巡的记档，车马也已备好，安排人送王孝杰与李楷固回营。

 

李元芳见到狄公起似乎彻底清醒了，自觉地跟在狄公身后一言不发，看着狄公上了车，便往马车边的马背上爬，还是醉着，蹬了两回马鞍才晃荡着坐上去。

“狄春！”马车里的狄公刚喊了个名字，狄春就已经小跑到李元芳的马侧低声：“李将军，老爷让你上车。“

狄公一路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，旁边的李元芳也只敢耷拉着兔耳朵在另一侧如坐针毡。刚一进府门就交代狄春，送李将军回屋休息，自己则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的飞快。狄春一旁引着元芳往西跨院的方向去，李元芳好像没看到似的直接跟着狄公身后跟进了书房。

狄公不理他只一屁股坐回桌案前捡了本书看，李元芳自觉的在桌前跪下。“大人，卑职知错。”狄公气头上不想再同他讲道理，李元芳就一旁老实的跪了一盏茶的功夫。

余光瞥见年轻人泄了气乖巧的很，狄公还是略有不忍，冷冷出言“错在哪了？”

“不该同孝杰兄醉酒。”

狄公喝了口茶不说话。

“不该宵禁时间纵马。”

狄公看书不说话。

“不该同金吾卫打架。”

狄公：好家伙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还有这岔！

狄春适时的进来打断，给狄公添了杯茶，然后偷瞄一眼自家老爷，把另一杯醒酒茶放在狄公目之所及的另一边，然后转身快溜。

训斥的话已经在在嘴边，抬头看向地上人，李元芳眼尾本就带点下垂，显得无辜，现在脸颊眼角还带着酒意未消的泛红，规规矩矩耷拉着脑袋跪着，像只委屈又乖顺的大狗狗，狄公又一次没批评出口，只扭头不看他。

“太宗律，五品以上，不得入市。这你不知道吗？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知道还去西市喝酒？！”

“所以卑职三人布衣简行，未带官凭。”

“简行？本阁教了你这么多年，就是这么简行的吗？”狄公气的一时不知这醒酒茶是给他灌下，还是直接泼在他脸上更有效。

“天子卫率，四品郎将，李元芳，你要知道你不是恣意使气的江湖豪侠。若御史弹劾，可就不是你今天犯宵禁，金吾卫那四十板子了事的！”

“孝杰兄说……他从前常去……”

狄公猛合上书：“孝杰行为乖张，那是因为他是陛下爱将，圣上宠信！你呢？！”

一直垂头答话的李元芳听了这句，缓缓抬头看了一眼他家大人，咬了咬下嘴唇没说话，又缓缓的垂回头……

狄公被这一眼，又抹了一半情绪，心里那句“本阁救不了你”没说得出口。

“大人，卑职知错了。”

 

又过良久，“起来，醒酒茶，喝了吧。”狄公声音轻缓不少，又道：“狄春说取链子刀，还以为你同人打架，没带兵器。”狄公言尽于此，全然不提去时路上心里的担忧。

李元芳酒喝得多，又跪的腿软，半天才爬起来。狄公也不扶，手背试了一下那醒酒茶的杯壁，还不凉，推到李元芳那一侧的手边。

李元芳：“这洛阳城里，没人用得着卑职带兵器。”

狄公消了气，听着这许久不见的少年意气，只觉得好笑，也不理会。又嘬了一口茶问：“怎么想着今日去喝酒了？“

李元芳顿了顿，“卑职今日生辰。“

 

狄公：子时还未到，狄春！快去煮碗面来！

元芳：还是让我回金吾卫处把那顿板子领了吧……

 

 

狄春：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熟练？三公子向来是这么接出来的啊。